基于产权制度视角的新国企研究——以中国海油为例

理论　探讨）ＮＴＩｌＥＮＤＳ　ＯＦ　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ＮＧＡ—蕊嚼丽　基于产权制度视角的新国企研究　以中国海油为例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　蔡立新　【摘要】通过产权制度改革，传统国企由单一投资主体转变为多元化投资主体，企业的产权结构也随之呈现出多元化，国企在竞争　市场中实现了脱胎换骨式的变化，新国企现象横空出世。文章通过对新国企研究文献的综述，提出了对新国企的独到理解——“三个代表”　“八个坚持”和“一个本质区别”，并从产权制度视角通过理论与案例的分析对新国企及其现象进行了研究论证。　【关键词】新国企；产权制度；现代企业制度；股份制；新国资运动　弓Ｉ言　战略、行业领导者。文章认为，除了保留国有控股权不变外，新　从２００３年开始，“新国企”概念及现象成为学术界和企业　型国企的新目标已经和任何民营、跨国公司没有什么两样。　界热议的话题。有人为“新国企”现象欢呼，认为中国转轨中群　２００３年４月６日。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　体性出现的“新国企”现象，有可能吸引国际注目，甚至成为转　国资委）在北京正式挂牌，这标志着近１Ｏ万亿国有资产将面临　型经济学研究的一大热点，并将对国有银行改革以及世界其他　重大的监管变革。４月底，《今日东方》又发表了吴先民的文章　发展中国家国企的改革与发展产生有益的启示：也有人对“新　《新国企破题》，吴文提出，新国企主要新在以下５个方面：一是　国企”现象感到担忧，认为“新国企”现象的背后涌动着新一轮　市场化生存方式；二是顾客导向的经营理念；三是明晰的经营　的“国进民退”的浪潮，在这股浪潮中，大型国企利用自己的优　战略；四是勇于创新的企业家精神；五是建立了新型的企业文　势跑马圈地、大肆扩张，其结果是它们在市场中的垄断地位逐　化。吴文认为，“新国企”现象促使外资、国有资本与民营资本三　渐增强，尤其是在垄断领域的竞争性环节，国有经济的比重出　种资本力量的竞合，有利于中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同年５月６　现了由下降转为上升的态势，而此举必将加大垄断行业改革的　日，《光明日报》刊发了吴先民的“‘新国企’新在何处”，由此引　难度，这也是与国企改革总体方向相背的。在这些对“新国企”　发了一场涉及学界、企业界、政界的关于“国有经济（国有企业）　现象持怀疑态度的学者当中，甚至有人认为，“新国企”尽管在　在中国何去何从”的辩论。由于正值“十六大”刚刚开完。新一届　在形式上是股份制企业，有些甚至已经是上市公司，但实质上　政府走马上任之际，加之中国于两年前加入了ＷＴＯ，既需要逐　其企业体制还是承包制，因为国家仍然是大股东并有绝对控制　渐兑现ＷＴＯ承诺，更需要紧锣密鼓地与国际接轨，因此这场辩　权，国家激励企业经理人员的主要办法还是利润分成及行政控　论比之以前的类似辩论具有了更务实的、更深远的意义。　制……那么，到底什么是“新国企”？它与老国企之间存在哪些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震中、剧锦文等学者也提出“新型国　区别？究竟应该如何认识“新国企”现象？这种现象对国企改革　企”的概念。剧锦文（２００３）认为给“新型国有企业”下一个准确　来说是成功还是倒退？本文试图从产权制度人手并结合中国海　定义比较困难，但可以对其表现出来的外在特征和内在特征加　油案例来研究上述问题，以期揭示“新国企”的本质特征，阐明　以描述，“新国企”具有５大内在特征：第一，新国企的产权结构　“新国企”现象的理论依据和现实意义，并就如何深化国企改革　呈现出明显的多元化；第二，新国企拥有独特的企业治理结构；　特别是产权制度改革作理论层面的探讨。　第三，新国企拥有独特的管理模式；第四，新国企高度重视企业　经营战略；第五，新国企具有鲜明的企业文化。剧文特别提到从　一、文献综述　产权结构来看，新国企的产权结构呈现出明显的多元化，通常　从现有文献来看，最早较为正式述及“新国企”一词的当是　此类企业多数是由若干个子企业或孙企业共同组成，有的是企　韦三水　早在２００３年４月初，作为《今日东方》主笔的韦三水　业集团，有的采取总公司模式。下属企业的产权结构差别很大，　发表了《新国企群落——三国鼎立时代的到来》一文，该文比较　其中有的可能是完全的国有企业，有的是股份制企业，有的是　正式地述及到了“新国企”（新型国有企业卜一词，并将其与大型　中外合资企业。有的则干脆就是私有企业。不同产权结构的企　民营企业、跨国公司并驾齐驱，认为新国企群落可划分为两类：　业共同构成一个具有产权混合特征的更大的企业组织，而在该　一类是在竞争中壮大的市场化新型国企，如海尔、ＴＣＬ、长虹；另　组织中，国有产权在企业产权结构中仍然占有十分重要的地　一类是传统的新型国企，如华润、中粮、中石化、中联通、一汽。　位，保证了其国有性质，这也正是新国企同私营企业的本质区　不管是市场化新型国企还是传统的新型国企都基本具备７现　别。剧文认为，拥有这种产权结构的企业其最大优势在于实现　代企业的共性：明星级企业领袖、鲜明的企业形象、现代公司治　了资本的社会化和“利益均沾”。一方面，作为国有企业它可以　理结构、完整而清晰的产业链条、良好的融资渠道、初步的跨国　享受到来自政府的各种“偏爱”和政策优待；另一方面，作为股　已有文献将韦三水视为现代新国企论和分化论的提出者。　固　份公司它又可以到资本市场实现资金融通。　力”上，新和老的区别，本质在于“活力”。老国企缺少活力，但　国资委研究中心的赵晓博士（２００５）较为系统地阐释了“新　是，新国企充满活力。结构　调整后，要按经济规律办事，不按规　国企现象”，他清晰地概括出了“新国企”的５大特点：首先，政　律办，无论什么所有制都办不好。　策性包袱几乎没有或者已经解除；二是企业治理结构完善；三　上述文献或者观点基本上都是从正面肯定“新国企”以及　观望者。　是企业管理完善；四是效率很高；五是市场竞争力强。赵晓按包　“新国企”现象的，但在理论界和学者当中，也不乏怀疑、质疑和　袱是否消除、治理结构是否完善（是否已经实行公司制改造）、　管理是否规范（“三项制度”改革是否到位）、竞争力是否强大　香港大学研究员肖耿（２００４）在“第一财经日报”撰文指出，　（在行业是否排前三名）等四项指标对当年１７８户中央企业进　现在的“国企不仅规模大，而且占据重要的战略或垄断地位。这　行分类，发现四个指标全部符合的新国企已达数十家，这也充　些国企形式上是股份制企业，有些甚至已经是上市公司。但实　分说明“新国企”已作为群体性现象出现在中国经济社会中。赵文　质上其企业体制还是承包制．因为国家仍然是大股东并有绝对　预言：中国的转轨中群体性出现的“新国企”现象有可能吸引国　控制权，国家激励企业经理人员的主要办法还是利润分成及行　际注目，甚至成为转型经济学研究的一大热点，并将对国有银　政控制”，而当这种承包制“被用于国有企业时，道德危机问题　行改革②以及世界其他发展中国家国企的改革与发展产生有益　就出现了：企业管理者和职工可以与国家分享利润，但不可能　的启示。　分担亏损及负债，因为企业的亏损及负债可以远远超过工资及　金碚、黄群慧（２００７）指出，从语义上理解，“新型国有企业”　奖金，企业也就不顾亏损及负债的风险去追逐利润。承包制在　当然是相对于原来国有企业或者说老国有企业而言，而从现有　国有企业实行的结果往往是利润或资产的流失及私有化，亏损　的文献看，被称之为“新型国有企业”的企业至少有这样几类：　一及债务的国有化、社会化，中航油只是又一个新的案例”。　张维迎（２００７）也在“创造价值，贡献中国・共创中国商业价　类是由“拨改贷”方式投资形成，并在市场竞争中自我积累、　自我发展起来的注册为“全民所有制企业”的企业；二类是非国　值十年”的主题研讨会上戏称，“以前是民营企业稍不留神就赚　有资金投资建立的注册为“全民所有制企业”或者“国有企业”　钱，现在是国企稍不留神就赚钱”，他认为，最近几年国企赚钱　的企业，此类企业通常被称为戴“红帽子”的非国有企业，这类　的原因之一是整个市场环境的变化，特别是上下游产业的优劣　有一个原因就是下游的民　企业在研究新国企时不具有典型意义；三类是改制为股份公　地位发生了变化，“上游的国企赚钱，司、有限责任公司的国有企业，这类企业是股权多元化的，但国　营企业发展得非常好，创造了一个巨大的市场需求”。谈到国企　有股东是最大股；四类是国有控股的上市公司；五类是各级国　的利润和垄断的关系，张维迎以电信行业为例说，尽管２Ｏ世纪　有资产管理公司；六类是大型国有独资公司；七类是在竞争性　９０年代分拆电信，使市场上竞争关系发生很大变化，但如果中　行业中，完全是通过参与激烈的市场竞争发展壮大起来的知名　国也像英国那样拍卖电信营业牌照，在竞争的市场上，我们的　国有企业，这类企业一般被认为是最典型、最具代表性的“新型　电信行业恐怕就没有多少利润了。不过，张维迎也承认，“新国　国有企业”。文章指出，新型国有企业与老国有企业的本质区别　企”确实与过去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大部分的国有上市公　在于，它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独立的市场竞争主体，也就是说　司，不论是在海外上市还是在Ａ股上市，都增加了透明度，治理　市场化导向的独立竞争主体是它的本质特征或属性。典型“新　结构也有很大改善。　型国有企业”就是处于竞争性市场环境中，具有现代企业产权　制度和市场化企业管理体系的国有企业。该文特别强调，“新国　企”并不一定是成功的国企，企业的经营业绩和成败也不是判　如果肖、张的观点仅仅是个别学者对“新国企”及其所引发　的负面问题的一种思考，可以被视为非主流观点，那么，国家发　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深化中央企业改革”课题组（２００７）所发　断“新国企”的标准。由于“新国企”进行了改革，克服了许多老　布的研究报告则多少代表了官方对当前国企特别是中央企业　国企的弊端，更能够适应市场竞争，因而具有更大的成功概率。　改革的一种隐忧或者不满的态度。该课题组在报告中指出，当　而在性质上，新国企恰恰是可能失败甚至破产，并且必须自己　前中国国有企业改革存在多个新误区，国企以盈利能力强为理　承担其后果的国有企业，正因为这样，才具有很强的竞争动力；　而老国企则是通常不会破产，即使破产也不承担后果（只是关、　由盲目扩张，在竞争性领域“与民争利”，挤压民营企业的发展；　在国企改制过程中出现的外资化倾向令人担忧；而国资委对国　企的管理也仍未理顺。报告指出，最近几年伴随中国宏观经济　停、并、转后由政府负责善后）的国有企业。　韦三水（２００９）在　Ｅ大商业评论》上发表文章再次系统地总　持续高速增长，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央企业也借助规模、资金等　结了“新国企”的“四新”：产权结构多元化、灵魂人物掌舵、市场导　优势，开始了新一轮跑马圈地式的“新国资运动”，出现前所未　向、全价值链战略，认为这些才是“新国企”的典型特质。　有的高增长和高盈利。特别是在一些垄断领域的竞争性环节，　关于“新国企”概念以及新、老国企的本质区别问题，李荣　国有经济的比重由下降转为上升，不少地方政府加大对竞争性　融　（２００６）在一次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指出，新国企新在“活　领域的投资，重现新一轮低水平的重复建设；而中央企业“好大　０因为银行既不能私有化又不能卖给外国人且不能维持现状，因此改革的取向只能是“新国企”。　‘　韦三水：“新国企‘新’在哪儿？”，《北大商业评论》，２００９年第１Ｏ期。　这是２００６年１２月１９日，国务院新闻办举行发布会，请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主任李荣融介绍国资监管工作进展和中央企　业改革发展等方面情况时，李主任回答记者提问所表达的观点。　国企产权结构或股权结构。　国　ＦＲ　理论探讨ＥＮＤＳ　ＯＦＡＣＣＯＵＮＴＩＮＧＲｌ］ＮＴＩＮＧ酾勰霹黼黑　形成多元化的产权模式；新国企的控　喜功”，盲目扩张，存在强烈的做大冲动。报告认为，这种“新国　方式实行了股份制改造，资运动”有三大弊病：一是直接影响到市场化水平和国民经济　股成本大大降低，但丝毫没有影响国有资本对企业的控制权；　的运行效率，并挤压民营企业的发展，与民争利；二是国有资　有的国企通过产权制度（主要是股份制）改造，国有资本仅需占　３４％便可确保国有资产在国企中的地位不被削弱，更加可喜　产重新投资经营性领域，经营性国有资产过于庞大，将增加监　３３．管难度；三是在国有企业内部人控制、预算软约束和低效率等　的是，国有资产地位没有削弱，但是企业活力却大大增强了；新　　问题仍客观存在的情况下，以盈利能力强为理由盲目扩张可　国企的经营完全由企业自己决策，不是根据任何个人的意志，能暂时掩盖国企低效率的本质，如果忽视进一步的改革，国企　暂时的繁荣或导致体制的复归。报告指出，“不论是国有资本　而是根据市场的供给和需求变化来决策，正是由于这种以市场　为导向的经营策略，使得新国企拥有成功驾驭市场的能力；伴　随产权制度改革，新国企的企业治理结构也得以完善和发展，　要保持‘绝对控制力’的七大行业，还是要保持‘较强控制力’　的九大行业，大都是第二产业中的主要行业，遍布非竞争性领　股东大会、董事会和监事会的制衡关系成为企业重要的内控机　域和竞争性领域，中央企业分布面仍然过宽。”报告认为，这种　制，特别是董事会在企业治理中的作用尤其突出。下面笔者将　　行业分布，导致国企在竞争性领域“与民争利”，利用政府背景　从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对此作进一步的阐析。瓜分市场份额，破坏市场竞争的公平性，并培养出特殊利益集　团，降低国民经济运行效率和全民福利。另外，央企垄断集中　度逐步增强，造成国民经济对其依存度提高，亦加大了经济运　行风险。　二、“新国企”现象的理论依据　为什么说“新国企”要坚持产权制度改革优先，实现产权结　构多元化　伲？或者说，为什么新老国企最基本也是最本质的区　综合上述各方观点，笔者认为，从中国改革渐进式发展的　思路来看，“新国企”概念及其现象也应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　别是产权制度上的区别呢？笔者认为其理由有以下四点。　第一，国有企业改革首先要解决改革的基本模式问题，而　完善且与时俱进的研究问题。但不管怎样，“新国企”始终代表　当今世界国有企业改革主要有三种基本模式⑧：一是混合经济　二是资产委托模式，三是董事结构模式。其中，董事结构　着国企改革的目标和方向，代表着中国经济的实力和形象，代　模式，表着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真实水平和程度，它不仅要承担　模式在全部国企改革模式的比例在３％以下，而资产委托模式　传统国企作为国民经济支柱和执政党物质基础所赋予的政治、　占比达４０％以上，混合经济模式占比达５０％以上。这就是说，　国有企业改革的基本模式主要还是混合经济　经济和社会责任外，还要承担发挥国有经济的控制、影响和带　从世界经验来看，动作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主体作用，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竞　体制，这与我国国有企业改革方向是一致的。这种混合经济体　也就是实现产权　争的龙头作用以及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的阵地作用等　制是在现有产权基础上实现的混合经济体制，诸多新的历史使命，而要实现上述代表及其使命，“新国企”必　结构多元化。　须具备以下这些典型特质：坚持产权制度改革优先，实现产权　第二，这是由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决定的。２００３年　结构多元化；坚持完善企业治理结构为主，兼顾发挥和激励企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　正式提出要“积极推行公有制的多种有　业灵魂人物的领导作用；坚持顾客导向的经营理念，走市场化　效实现形式，加快调整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要适应市场化不　竞争发展道路；坚持效率优先，兼顾公共利益；坚持业绩导向优　断发展的趋势，进一步增强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大力发展国有　先，兼顾社会责任；坚持企业内部治理优先，加强国资委以及资　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　本市场的外部监督和评价；坚持长期盈利能力的提高，兼顾短　投资主题多元化，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完　期盈利水平的改善；坚持在非竞争性领域有所作为，在竞争性　善国有资本有进有退、合理流动的机制，进一步推动国有资本　领域有所不为。换句话说，只有具备上述典型特质的国有企业　更多地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　才能称得上是“新国企”。　领域，增强国有经济的控制力”。以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　既可以便于筹集社会闲散资金，也有利于使企业所有　上述典型特质也就是新、老国企的主要区别，而其最本质　现形式，的区别应该体现在产权制度　上，其具体表现有以下几点：老国　者具体化，有助于在企业所有者、经营者和企业员工之间建立　企在产权制度上存在以下弊端：产权主体虚置，全民负责，实际　制约关系。股份制适应了资本所有权和市场主题多元化的需　上是无人负责；产权边界不清，资本金、产权数量“一锅粥”，界　要，能够协调利益主体多元化和社会化的矛盾，可以更好地适　定不清；产权结构单一，只有抽象的唯一的所有权，没有建起所　应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要求，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现代企业组织　有权权能结构的“产权束”，不能自负盈亏；产权关系不顺，政企　形式。股份制有利于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有利于提高企业　不分，政资不分，企业挡不住政府干预；产权配置凝固化。而新　和资本的运作效率，只要企业控股权掌握在国家资本手中，那　就是公有制经济的具体体现。通　国企在产权制度上呈现出新的特征：新国企的产权结构大多呈　这个企业就是国有控股企业，现出明显的多元化，通过重组上市、弓１入国际资本和管理者等　过股份制国有资本可以吸引和组织更多的社会资本，放大国有　⑥本文所述产权是与一定财产相关联的一组权利，包括所有权、占有权、支配权、使用权和收益权，而产权制度是指既定产权关系和产权规　则结合而成的且能对产权关系实现有效的组合、调节和保护的制度安排。产权制度的最主要功能在于降低交易费用，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ｃ　种产权结构多元化的实现途径主要是通过在企业组织形式方面引入公司制、在企业资本组织形式方面引入股份制来实现的。　清华大学搞了一个全世界国有企业改革的案例库，总结发现了这三种国企改革的基本模式。　可参见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　围　Ｆ投　Ａ燕　全国１８岁以上的居民。第二种是匈牙利模式，主要经过比较严　资本的功能，整体上提高国有经济的控制力和影响力。　第三，国企通过产权制度改革可以解决国有企业的“真正　格的资产评估，然后根据企业规模大小分类处理：对大型企业　所有者”缺位问题以及主管部门及其官员的惰性问题　国企虽　可以通过规范的公司制改组，进入股票市场，以股票的形式上　名义上是全民所有，但实际上全民只是作为一个整体概念上的　市出卖；而对中小型企业，则允许其直接进入产权交易市场公　所有，全民不可能对国企进行有效监督；再者，全民也根本没有　开拍卖或转让。第三种是波兰模式，通过组建多家国有资产经营　或无法把国企资产的保值、增值作为自己的“内化动机及任　公司，分别领导一批国有企业，然后通过公司制改组，强制分拆企　务”。刘大洪０指出：西方的公司治理结构中，无论是家族集团还　业的股份，分别交由其上级主管经营公司持股，或由各资产经营　是机构投资者，其最终的“委托人”（即所有者）都是清楚的自然　公司交叉持股和委托其他公有法人持股，并相应负责国有产权的　人。所以，西方的公司治理结构之链条中，只可能在一个环节上　保值增值。以上三种方法中，除第一种不适合我国之外，其他两种　（即经营者环节）出问题；而中国却可能在经营者和所有者两个　方法对我们均有较大的现实借鉴意义，特别是波兰模式，更是我　环节上出现问题。经营者环节出了问题，只不过是下游，通过迅　国国有企业进行产权制度改革惯用的方法。　速更换经营者即可解决；但若所有者环节出了问题，则是上游、　是根源，有可能导致整个链条崩溃。另一方面，国有资产虽是　“国家所有”，但国家本身并非一个象自然人一样的生命体，它　三、案例分析：中国海油的产权制度变迁　以上从理论层面分析了新国企现象的内在产权逻辑。下面　必须将国有资产的所有权转交给有关的政府部门及其官员去　本文将以中国海油的产权制度改革为例从实践层面来论证新　“代理”，在此过程中，就可能滋生腐败。通过对国企进行产权制　老国企在产权制度上的具体区别，并进一步阐明新国企产权制　度改革，变原来的单一国有为混合所有，从国有股份中派生出　度的优势所在。　法人股和私人股（或社会公众股），整个企业的股份结构中既有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以下简称“中国海油”、“总公司”或　国有股、也有私有股，是一种混合所有制，它并不是象西方那样　“集团”）是中国最大的海上油气生产商。公司成立于１９８２年，　彻底地私有化，但却同样能实现其精髓（即激励“确定的人”去　注册资本９４９亿元人民币，总部设在北京，现有员工５．７万人。　关心、维护、监督企业的经营状况）。国有企业通过产权制度改　２００８年，中国海油全年实现营业收入１　９４８亿元，利润总　革实现了股权多元化，即使企业股份都是或者绝大部分仍然属　额６７８亿元，集团总资产４０９５亿元，净资产２０５９亿元。表２　于国家所有，但因为分别由多家职能部门来代替国家行使所有　揭示了中国海油历年各项财务指标（公司业绩）的具体情况。根　者权益，因此任何一家都不可能再单独控制企业，只能各自派　据该表可知，中国海油从２００１年到２００８年营业收入、利润、净　出代表组成董事会，共同负责企业重大问题的决策，原来的政　资产、总资产等业绩指标均实现逐年连续增长，复合增长率分　府部门自然无法单独指挥和干预企业，政企不分的问题相应能　别为２７＿７％、２７Ｉ７％、１９．３％和２４．１％，在这短短８年时间内，中　够得到解决或者大大淡化。　国海油的营业收入增长了６．１倍，利润也增长了６．１倍，净资产　第四，从中国和世界发展的潮流来看，实行股权多元化的国　增长３．１倍，总资产增长４．６倍。从中国海油公司成立之年到　有企业的绩效普遍好于独资公司。国有企业进行公司制股份制　２００８年的２７年内，该公司营业收入增长４８６倍，利润增长　改革从而实现股权结构多元化，能有效地提高企业效益和竞争　１６９４倍，净资产增长９２倍，总资产增长１４５倍。再来考察一下　力。许多研究国有企业和股份公司业绩的报告表明，国有企业引　中国海油历年上缴国家利税费的情况，如图１所示。不难看出，　而这个时间点正是该公司着手产权结构多元化改革的起步时　间。正是通过一系列产权制度变革（改革重组、资本运营、海外　并购等重大举措）中国海油实现了企业脱胎换骨式的变化，公　司规模不断发展壮大，企业绩效逐年快速增长，公司也由一家　进新投资主体后，企业绩效一般能够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而股　从２０００年开始，中国海油上缴国家利税费呈现快速增长态势，　份公司一般又比国有独资公司绩效要更好一些，如表１所示。　表１　国有独资公司与其他所有制企业财务＋绩效比较（２００４）　所有制形式　总资产周转率　总资产报酬率　销售利润率　（％）　（％）　（％）　国有独资公司　其他有限责任公司　股份有限公司　Ｐ　５４　８１　８５　３．３２　５　３７　８．０４　６．１２　６．６７　９．３８　单纯从事油气开采的上游公司，发展成为主业突出、产业链完　整的综合型能源集团，形成了上游（油气勘探、开发、生产及销　售）、中下游（天然气及发电、化工、炼化、化肥）、专业技术服务　（油田服务、海油工程、综合服务）、金融服务以及新能源等产业　板块。中国海油这一系列的产权制度变革。正是其由传统老国　资料来源：首都经济贸易大学课题组：《国有独资及国有控股公司董事　会与监事会关系研究报告》，２００７年１２月６日。　企蜕变为新国企的过程。通过考察此一转变过程，可以清晰地　至于国企如何进行产权制度改革实现股权多元化，从过去　阅读出新老国企在产权制度上的根本区别。　前苏联和东欧部分社会主义国家剧变后比较成功的改革经验　成立于１９８２年的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相当国务院直属　来看，可归纳为以下三种方法：第一种是无偿私有化模式，这是　局级，归１３石油工业部领导，由石油工业部副部长秦文彩担任　捷克当初采取的办法。它将国有企业的资产除一部份依法退赔　总经理。当年３月在天津塘沽石油工业部海洋石油勘探局的基　给原所有者以外，大部分用发私有化券的办法。无偿平均分给　础上成立渤海石油公司；６月在广州成立南海东部石油公司，在　ｌ这种惰性问题具体表现为他们很可能缺乏真正关心国有资产的内在动力激励。　李华振，张昕：论人力管理的改良和革命趋势，《企业活力》，２００２年第ｌ０期。　理论ＦＲ　謦ＣＣＯＵＮ讨ＴＩＮＧ　蕊鞠凝麟　ｌＥＮＤＳＯＦＡ表２中国海油历年财务主要指标（业绩指标）比较　金额单位：１０亿元　＼＼会计年度　＼　项目　＼　营业收入　利润　１９８２　０．４　０　０４　２００１　２７　６　９　６　２００２　３４　３　１１　７　２００３　５３　８６　１４　９８　２００４　７０　９　２４　２　２００５　８８　９　３８　８　２００６　１３２．４　４９　２Ｏ０７　１６２　５６．５　２ＯＯ８　１９４．８　６７．８　净资产　总资产　２　２　２．８　５Ｏ　１　７３．０　５９　１　９７　１　６８．４７　１１９．８　８３．１　１５３．３　１Ｏ５　５　１９１．４　１３７　１　２５０ｌ７　１６７　６　３０９　２０５．９　４０９．５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海油总公司公开披露的数据整理而成。　历年上缴利税费（１９８２—２００８）　单位：人民币亿元　砌　…　．。　～　．　ｌｌｌ　器旗矗　舔　黪舔　Ⅲ糍　溅　砌　一　１９８２　１９８３　１９８４　１９８５　１９８６　１９８７　１９８８　１９８９　１９９０　１９９ｌ　１９９２　１９９３　１９９４　１９９５　１９９６　１９９７　１９９８　１９９９　２０００　ｌｉ　图１　中国海油历年上缴国家利税费变化示意图　粥　●■■■●■■●■■■■●　一湛江石油工业部南海石油勘探指挥部的基础上成立南海西部　系列体制改革，彻底解体原地区公司“大而全”体制，为新　■●■■■■■■■●●■■●■■■■●　石油公司。７月在上海成立南黄海石油公司。这四个下属地区公　世纪发展奠定了体制基础。这是该公司产权制度上的一次重　司成立后分别负责各海域的油气勘探开发工作。　这一时期的中国海油公司具有一般老国企都拥有的特点：　大变革。中国海油的油气勘探、开发、生产和销售业务由其控　股企业——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下称“中海油”或“有限　产权主体单一化，企业的产权结构也很单一，无论是总公司还　公司”）负责。２００１年２月，中海油在香港联合交易所和纽约　是子公司都是以国家为单一投资主体；发展听命于政府“赶超　证券交易所上市，截至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持股比例　战略”或其它政策安排，一开始就背上了沉重的“战略性负担”　６４　４１％。中国海油以其所属上游业务——中国海洋石油股　和“社会性负担”；治理结构几乎是清一色的政府直接管理，企　份有限公司在境外上市为契机，解决了总公司与基地系统分　业领导亦完全由政府任命（政企不分）；高度计划性的管理，人　离这一改革的核心问题，同时，将总公司改革为产权清晰的　财物和产供销均由政府说了算（企业缺乏经营自主权）；效率低　控股公司，对上游公司、下游公司、专业公司实行控股或参　下，只能靠政府的优惠政策、低工资和低价格原材料供应等政　股，在整个公司全面建立了与国际惯例接轨的现代企业制　府“输血”的办法来维持；几乎不参与市场竞争。更谈不上参与　度。以公司治理结构为例，上市公司董事会９个成员中有４　国际市场竞争。　人是外方专业人士，并成立了“国际顾问团”，聘请前美国国　中国海油实现从老国企到新国企的形象转变始于第四　务卿基辛格博士等海外资深政治家、金融专家及研究中国的　届领导班子的领导期间。以卫留成为首的第四届领导班子为　经济学家为顾问，从海外聘请有投资银行背景的邱子磊博士　了提高公司在新世纪的国际竞争能力，立足于长远发展，于　任首席财务官兼高级副总裁。上市公司一年内总市值已由　１９９９年开始实施资本运营战略，进行较大规模的企业重组，　４７０亿港元增至６００多亿港元。中国海油的业务框架及其分　经营油气资产境外上市，成功地完成了以境外上市为中心的　析可参见表３所示。　冈　表３中国海油的业务框架及其分析表　业务领域　子公司　控股或参股情况　上市情况　备注　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简称中　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控股６４　４１％股份　２００１年２月分别在香港和纽　上游业务，２家　海油）　中海油研究总院　所属全民所有制　约上市　企业　中海石油化学股份有限公司（简　称中海化学）　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控股５９．４１％　全资子公司，２００５年成立　全资子公司，２００８年成立　２００６年６月香港上市　注①　注②　中海石油炼化有限责任公司　中海石油气电集团有限公司　中海油气开发利用公司　全资子公司，１９９９年成立　注⑧　中下游业务，８家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销售分公司　（简称销售公司）　中国化工建设总公司　称中化供销）　２００８年４月成立　２００６年并入中海油　２００７年被收购成为中海油全资子公司　注④　注⑤　注⑥　中国化工供销（集团）总公司（简　中海石油化工进出口有限公司　全资子公司，２００１年成立　４＿７％　中海油田服务股份有限公司（简　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控股５称中海油服）　中海油服２００２年香港上市，　２００７年回归Ａ股　海洋石油工程股份有限公司（简　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及其全资子公司持　海油工程２００２年上证所上市　专业技术业务。４家　称海油工程）　股比例为５６　６７％　中海油能源发展股份有限公司　２００８年底中国海油及下属全资子公司　（简称海油发展）　持股比例１００％　注⑦　中国近海石油服务（香港）有限公司　中国海油所属子公司，１９８２年成立　中海；ｉＳ－ｆ￣财务有限责任公司　中国海油直接持股６２．９％，通过下属全　资或控股子公司间接持股３７．１％　中海信托股份有限公司　金融业务。５家　中海石油保险有限公司　中海石油投资控股有限公司　中国海油和中国中信集团分别持股　９５％和５％　中国海油的全资子公司，２０００年成立　中国海油的全资子公司，２０００年成立　海康人寿保险有限公司（简称海　由中国海油和荷兰全球人寿保险集团　康保险）　各出资５０％组建　中海油新能源投资有限责任公司　（新能源公司）　２００７年成立的全资子公司　中海海洋石油渤海公司　中国海洋石油南海西部公司　其他业务，８家　中国海洋石油南海东部公司　中国海洋石油东海公司　中海实业公司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８１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８４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８４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８３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９８　中海石油通讯计算中心　中国海洋石油报社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９３　所属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成立于１９９３　注：①中海化学还在山西晋城、内蒙古包头、湖北宜昌等地设立了全资或合资控股公司，不断拓展公司的化肥业务；②中海壳牌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是中国海　油与英荷壳牌集团合作建立的合资企业，是目前中国最大的中外合资项目之一，总投资４２亿美元；２００９年４月，中海石油炼化有限责任公司拟通过国有产权行　政划转的方式受让潍坊市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持有的山东海化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化集团”）５１％的股权，并通过海化集团间接控制山东海化股份　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山东海化”）股份３６１　０４８　８７８股，占山东海化总股本的４０　３４％，此事项构成对山东海化的间接收购；③该公司目前拥有２家独资公司、５家重　交沥青或燃料油控股生产企业及３家参股企业；④销售公司主体由中国化工供销（集团）总公司、中海石油炼化有限责任公司销售分公司、中海石油化工进出口　有限公司和中国化工建设总公司精细化工贸易业务组成，相关资产、业务、人员由销售公司统一管理。￣２００６年１０月，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和中国化工建设总公　司进行重组，中化建整体并入中国海油；＠２００７年６月，中国化工供销（集团）总公司被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收购成为其全资子企业；中化供销在北京、上海、天　津、沈阳、武汉、成都、太原、青岛、大连、沧州ｉ等大中城市设有１０个全资子公司，在香港设有１个境外全资子公司，在北京、南通、宁波、深圳设有５个控股公司，在　北京设有１个控制公司；⑦海油发展成立于２００８年６月２０日，注册资金６（）亿元人民币，下设１１家专业分公司。该公司前身为中海石油基地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通过重组改制，中国海油盘活不良资产，发挥了管理最大效能，它的成立标志着申国海油进入全面建设现代企业制度的新阶段　川　Ａ恶　，　黧　经过上述业务框架分析，不难得出以下结论：　主体多元化，企业的产权结构明显呈现多元化。通过融资社会　造，形成多元化的产权模式，并建立了相应的激励机制。　度，公司治理结构也会因此得到很大改善，公司运营效率和　第一，经过一系列的产权制度变革，中国海油已实现投资　绩效相应地也会有所提高。　第七，产权制度改革使得中国海油的产权变得清晰，企业　卫留成和傅成玉等那些具有鲜明的职业经理精神与企业家创　转型，并通过这种持续的再造和转型来激活出企业的领导力、　化、引入战略投资者和独立董事制度等方式实行了股份制改　的活力得以释放，经营者的积极性也得到了保护和提高，这为　第二，中国海油所属企业的产权结构差别很大，其中有的　新精神的“舵手”们提供了舞台去主导并推动着持续的再造和　是完全的国有企业，有的是股份制企业，有的是中外合资企业，　不同产权结构的企业一道构成一个具有产权混合特征的大型　创新力和战略制定能力与战术执行能力，从而构筑了不可复制　企业组织，从而使中国海油的规模在不到１０年的时间迅速扩　或者难以复制的竞争力。　展成为一个超级企业，而国有产权在企业产权结构中仍然占有　第八，像中国海油这样的现代新国企正从单纯的资源优势　绝对控制的地位。　第三，十六届三中全会（２００３年）提出了股份制是公有制　的主要实现形式，要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并建立归属清　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中国海油　已经完成产权制度的变革，已经转变成为“新国企”，而且取得　了极大的成功。　第四，经营权和所有权彻底分离。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　理委员会１００％控股中国海油，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监督　管理中国海油的国有资产，确保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而企业的　经营权归中国海油，中国海油拥有独立的法人资格，对企业的　法人财产拥有独立占有、独立处置、独立支配和独立使用的权　利，并以公司法人财产承担有限责任。　第五，经营观念全新、机制灵活、自主经营。现在企业的经　营完全由企业自己决策。不是根据任何个人的意志，而是根据　市场的供给和需求变化来决策。　第六，结合中国海油近１０年（从１９９９年到２００８年）的　主要财务指标（公司业绩）和企业历年上缴国家利税费的变　化情况，不难看出从２００１年开始，中国海油开始进入快速发　展、迅速扩张的发展轨道，公司净资产收益率始终在１Ｏ％以　上，最高达到２０．３％（２００５年），利润增长率也一直维持在　１５％以上的水平，最高时达到６１　７％（２００４年）。这一切成就　的获得都离不开产权制度变革，特别是通过在企业组织形式　上引入公司制、在企业资本形式上引入股份制，使中国海油　的投资主体多元化，企业的产权结构也实现多元化，国有资　本的控股比例持续下降，但国有资本对企业的控制力却丝毫　没有削弱。通过中国海油这个投资客体，国有资本实现了快　速增值。由于融资社会化，中国海油可以非常容易从资本市　场筹集到油气田勘探、开发、加工等所需要的资金，解决了原　来企业发展所存在的资金瓶颈制约问题。假如没有２００１年　的中海油在香港和纽约的成功上市，当年可能还获得不了那　么多新的油气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可能在随后有充足的资　金进行开采。因此，产权制度改革在中国海油由传统老国企　向现代新国企转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也为中国海油参与国　际竞争提供了保证。当前国际范围内企业竞争的本质是企业　制度的竞争，一方面通过引入各种资本形式来推动股权多元　化，另一方面则通过重组资本平台打造一系列公众型公司，　以期促进公司治理结构和价值实现的改善。不论中国海油通　过海外上市还是在Ａ股上市，都会主动接受资本市场的监　督，自然也就会增加了公司特别是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透明　发展进化到综合性的市场优势，企业经营理念也从以公益性为　主转变为以市场化运作为主、兼顾公益性。与此同时，始终有一　个核心的灵魂人物扮演着“舵手”的角色，并在这个角色的推动　与影响下重新激活企业的文化力和领导力，同时使企业的战略　确定和战术执行更加清晰有力。这就是现代新国企。当然，这一　切的背后还有体制上的突破和努力的结果，即寻求股权多元　化，以混合所有制模式来激活和影响企业的再造与转型。●　【参考文献】　［１］张卓元，郑海航．中国国有企业改革３０年回顾与展望［Ｍ］．北　京：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８．　［２］韦三水．新国企群落——“三足鼎立”时代的到来ＥＪ］．今日东方，　２００３（４）．　［３］吴先明．新国企破题［Ｊ］．今日东方，２００３（５）．　［４］剧锦文．关于“新型国有企业”现象的思考［Ｎ］．经济参考报，　２００３－６－２５．　［５］赵晓．“新国企现象”及其启示［Ｎ］．新京报，２００５—４—２４．　［６］金碚，黄群慧．“新型国有企业”到底新在何处？［Ｊ］．党政干部文　摘，２００７（３）．　［７］吴先日月＿“新国企”新在何处［Ｎ］．光明日报（理论版Ｂ２），２００３—５—６　［８］张梦霞．努力探索中国特色国有公司治理模式——中国特色国　有公司治理高层论坛综述［Ｊ］．经济与管理研究，２００８（２）．　［９］肖耿．从“中航油事件”看国企改革的产权问题［Ｎ］．第一财经日　报．２００４—１２—３０．　［１０］张晓峰．国资委的达摩五指——国资委：做正确的事之一　［ＤＢ／ＯＬ￣．中国学术引擎ｈｔｔｐ：／／ｗｗｗ．８００７５．ｃｏｍ．　［１１］张友．张维迎激辩众国企老总：国企赢利探究［ＤＢ／ＯＬ￣，２１世　纪网ｈｔｔｐ：／／ｗｗｗ．２１ｃｂｈ．ｃｏｍ．　［１２］王忠明．改革开放与国有经济战略性调整［Ｊ］．经济与管理研究，　２００８（２）．　［１３］郑海航．企业改革理论对企业改革实践发挥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Ｊ］．审计＆理财，２００９（１１）　［１４］韦三水．从历史脉络看国企新势力的发展．网易财经网ｈｔｔｐ：　／／ｗｗｗ．１６３　ｃｏｍ．　［１５］仲志远．新国企的使命［Ｊ］．资本市场，２００６（１）．　［１６］刘继明．营造治理环境创新国企改革机制［Ｊ　３．发展，２００７（１０）　．［１７］［美］阿道夫Ａ伯利，加德纳Ｃ米恩斯．现代公司与私有财产　［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２００５．　［１８］李华振，张昕．论人力管理的改良和革命趋势［Ｊ］．企业活力，　２００２（１０）．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