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误
错误。
寂静舒缓着旋律的夜里,一个词就这么突兀地浮现。
我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环境下写我的复赛作文,悄悄地,悄悄地流淌属于自己的文字。也许是我,也是众多中学生,我们共同的问题。老师说我的文章不符合应试作文。
是我私心作祟吧,还是要扯一下自己的事。一星期前的初稿,打字时临时改变了思路,可能是此时的我已失去了那种侃侃而谈的风淡云清吧。
我从来都不刻意地追求深邃,但依然是晦涩。小时候就认识的人对我说他的座右铭:输不起,我惟有赢。其实也一样的,所以我正在两者间默默地寻觅一个平衡支点。对于我,鱼与熊掌皆不可弃。
唠叨完了,以上尽未入题。
真正的所谓哲学,是这样的:
没有绝对完美,所以也没有绝对错误。
至今信奉的一句话。16世纪,布鲁诺是错误的;19世纪,非欧几何是错误的;同样的19世纪,梵高也是错误的。
世事一直在变迁,沧海桑田尚可逆转,千年前的人眼中是同样事物,折射出的影像仍可与千年后的我们争执不止,而即使是再千年的流逝也无法判断。错误总是相对正确来讲的,而正确的定义一直在修正,且是由主观性极强的动物――人去修正。
众所周知的思维规则,若真有一日被否定时也许诉责极大,却也会潜移默化地被接纳。人的思考范围从一开始就禁锢了,时间愈长便会渴望一种叛逆。这是我总结的真理,也可能是错的。
过去的我扪心自问,为什么喜欢写作?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写作的,但后来又发现,我爱阅读,而阅读带给我的思想太多了,写作是它的副作用,也是宣泄途径。许多人认为写文字的人一定满腹诗书,而博览饱学的人亦是文采飞扬。我自认肤浅,也惟有从众,作一个一般的俗子。
可正是如此,心中有了隐隐的无可奈何。无法驳倒的是,我依然是个心爱文字的孩子,是真真切切地爱着。
此时,我想到另一个问题。屈原曰:“众人皆醉我独醒。”人对之:“众人皆醉,何必我独醒。”
其实一早就预知到,你不被世人所承认,只有希望在后世复兴。但忽略的最大一个问题是,在当时排挤的言论,是不会载入史册留待复兴的。像项羽,也只是一部“本纪”而已。在历史的沙滩上拾掇伟人的贝壳,纵观其中,始光芒万丈,仍有沙砾沾染。
抉择入世抑或信自,是需要一番直面人性的挣扎勇气的,何去何从,无人能判其对错。
说浅薄点,就如我所写的这一大段文字,我的读者你可以选择认同,可以选择质疑,也可以选择不屑一顾。但既然我可以将它们――这些杂感全部化为文字绽放于人们的眼前,既然我相信了,那么我绝对是百份之一百坚持自己的。
我不敢奢求看它的人能全面地理解它,因为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一直都是一个人的舞台,哪怕万千苍生,就无谓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