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鱼纹图像的生成及象征意义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０６年第３期　・ｌ３７・　原始鱼纹图像的生成及象征意义　陈大浩　（洛阳画院，河南洛阳４７１０００）　摘　要：鱼纹图像是中国原始陶器及其他民间艺术装饰纹样中常见的装饰图案。本文通过对彩陶上鱼纹的　研究，着重对中国史前仰韶时期陶器上鱼纹的演变及分类，以及鱼纹图案在民间信仰中的意义进行探讨。　关键词：鱼纹图像；仰韶时期；彩陶；民间信仰　中图分类号：Ｊ５２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４９７０（２００６）０３—０１３７—０３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３—１５　作者简介：陈大浩（１９６０一），男，河南洛阳人，洛阳画院画家，主要从事美术研究。　．　鱼纹作为新石器时代彩陶图案的主要纹饰，与当时人　型就是鱼纹。还有资料显示鱼纹变体为齿带纹，甘肃博物馆　们的生活环境有直接关系。原始的人类与动物为伴并将其　的考古工作者认为“旋纹”和齿带纹是由半坡类型的鱼纹演　视为朋友，仰韶时期畜牧、渔猎仍然占有重要位置，人们的思　变而成的。在马家窑类型时期，鱼头和鱼身变为旋纹，鱼鳍　维还处于不发达的状态，甚至还不能把自身与动物分离开　变为大齿带纹。　鱼纹向齿带纹递变的脉络虽然不很分明，　来。原始狩猎阶段或开始驯化牲畜的阶段，原始先民对动物　但鱼纹作为齿带纹的祖型之一还是有可能的。从风格看，鱼　的形貌和脾性可能是很熟悉了，以致某些部落或种族对某些　纹样的演变是从写实逐渐走向抽象半坡类型见到的大齿带　动物怀着特殊的情感，频繁地对其形态进行刻画，或把它当　系由一个个大三角联缀而成，而三角纹一部分就是鱼纹递变　作自己部落的图腾崇拜。因此，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广泛绘　而来的可见在原始社会的人类已经掌握了图案从象生类到　制或刻制一些动物的形象。　抽象的几何形的递变，已经将抽象、概括这一高层次的艺术　表现手法熟练的运用到彩陶的装饰纹样中。　一、鱼纹图像的生成及演变　二、鱼形图像的类型象征　恩格斯在（反社林论》中指出：“线、面、角、多角形、立方　体、球体等等观念都是从现实中得来的。”这段论述给我们的　鱼纹的形象可谓异彩纷呈，按其组合方式的不同可以分　启示是：新石器时代陶器上的集合纹样，作为一种艺术创造，　为以下几种。　也来源于生活。事实上，一切具有几何形的花样都是以非常　１．单体鱼构成的纹饰　具体的对象为依据的，有时候甚至是模拟的图形。譬如一根　单体鱼纹在仰韶时期采用绘画形式出现在彩陶器皿上。　波纹的线条，就可能是水波的概括，或者表示一条蛇，甚至有　早在１９２４年。安特生的一个助手在甘肃东南的几个遗址采　的菱形就表示一条鱼。从动物纹演化而来的几何纹，最常见　集到几件鱼纹彩陶片，后来严文明先生将其归到半坡类　的例子是鱼纹的演化纹样。“在半坡彩陶花纹中，特别引人　型。…还有甘肃秦安大地湾遗址１９７８年发掘出属于半坡类　注目的是图案花纹中的横三角形和线纹组成的纹饰和动物　型的鱼纹彩陶盆，图案与关中所出基本相同，可见早在原始　花纹中的鱼形花纹。这两种花纹在彩陶纹饰中的突出表现　社会的仰韶时期作为象生类的鱼纹在人们日常生活用具中　不是偶然的。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从我们所获得的大　已出现了。彩陶器皿上所绘的鱼纹图案，采用了不同的布局　部分标本中，有很多线索可以说明这种几何图案花纹是由鱼　形式，根据材料显示，可概括将其分为以下两种形式的布局。　形的图案演变来的，只要我们把一些由鱼形花纹变化和分化　（１）对称布局。仰韶时期人们在绘制彩陶上的饰纹时，　出的图案加以分析比较，就不难看出它们之间的‘血缘关　已经开始将某个元素按一定的顺序、方向、位置等条件，在彩　系’。＂【”（中国史前考古论集》中说到，“甘肃地区半坡类型　陶器皿的内沿或外壁上刻画，形成一个围绕器皿一周的连续　和庙底沟类型彩陶中都见到过三角形图案，它们是鱼纹的变　装饰带，就如今天大家所熟悉的二方连续。此期的这种连续　体。”就目前的资料所示，鱼纹变体成为直边三角纹、齿带纹　的图案，最初通常是将象生类的纹样画在一个陶盆内，并且　等。鱼纹演变为直边三角形，前人早有例证，石兴邦先生就　用四个图，两两相对，取正方形。对角布局。与之相应，在陶　排列出关中地区半坡类型鱼纹向几何形图案演进的三幅图　盆的口沿上也绘一圈位置间隔很精确的简单几何图形。这　表。…用以证明直边三角形就是分别由鱼纹的鱼体、鱼尾或　是设计者采用米字形的分割方法，找到每个图形的位置，同　鱼鳍演变而来的。甘肃半坡类型既有全体的鱼纹，也有分割　时也对盆外的图象起到了定位的作用。这种方法的布局可　的鱼鳍纹，它们类似三角形，可以说一部分直边三角形的祖　以概括为对称形式。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ｌ３８・　按照这种对称的布局形式，我们不难在仰韶时期找到与　此形式对应的作品。１９５７年西安市半坡村出土的变体鱼纹　彩陶钵就是对称布局。设计者在对鱼纹的设计中对鱼进行　了变形，将鱼的形体纳入三角形、方形、矩形之内，在变理过　程中加入了丰富的想象。同时，由于突出了鱼头、眼、口部，　而使形象不失其生动性。在鱼的变形和组合处理中，可以见　出先民对于工艺图案创作规律的娴熟而又生动的运用。在　鱼的上下重置或横列布局中，可以明显的看到有的两条鱼共　用一个头，也有的一鱼双头。这件作品将鱼分解后用简单的　几何形，采用对称的布局形式，同时又围绕钵的外壁成为连　续的纹饰．　（２）自由活泼的布局。在半坡鱼纹陶器中，也有一种比　较自由活泼的布局形式。甘肃秦安县王家阴洼出土的一件　陶瓶，外壁画了三条动势相反的大鱼，给人的感觉是在一个　狭小的容器内三条大鱼在剧烈地转动着身子，表现出了大　胆、泼辣的动势。还有的鱼纹绘于盛水用的大口径陶盆内　壁，这是一种结合使用功能的富于创意的设计构思。人们　俯视陶盆，仿佛就在池塘边上透过水面观看鱼在游动。史前　时期多数鱼纹绘在陶盆的外壁，构成循环追逐的图像效果。　鱼的追逐形成了一种旋转运动势的纹样。这种旋转纹　一方面来自人类在生活中对一些旋形运动的观察，如纺轮的　旋转，陶轮盘的旋转，舞者的旋转等。另外一种就是它的象　征意义，包括地球在内的天体运动。这也说明人类对天体运　行的观察从史前时代就开始了。＜春秋纬・元命苞》说“天　左转，地右动”，未必没有包纳史前的认识成果　。后世太　极图的设计源头可以追溯到史前时代，而且也是将它作为一　种宇宙观体系理解的。　这种鱼追逐的旋纹，对研究史前人　的生活以及其对天体的认识有很大帮助，对后人的美术作品　也有启发。　２．与图案母题的组合　彩陶工艺发展早期，在半坡、庙底沟类型时期都是以象　生类图案母题为主的，鱼纹就是此期纹饰的主要代表之一。　各个时期流行的主要图案母题都自成一组。连续前后相邻　时期的不同组群，既有相同的母题，也有不同的母题，表明本　地区整个文化序列各个时期具有连续发展的关系。但鱼纹　始终贯穿仰韶文化的各个时期，半坡类型、庙底沟类型、石岭　下类型、马家窑类型等等都有或象生或变体的鱼纹。　（１）人面鱼纹形式。和鱼纹关系密切的人面鱼纹是仰　韶文化彩陶盆中的主要图像之一。彩陶上的绘画，就目前出　土的来看，其题材当以画鱼、画蛙为普遍。甘肃、陕西、河南　诸地出土的彩陶，许多画着鱼的纹样；西安半坡的彩陶中，有　用黑色描绘张着嘴的鱼，似游于水中，形象都很生动。其中　为大家所熟知的人面鱼纹大多所绘人面呈圆形，眼鼻形象明　确，口呈“工”字形（有人认为呈ｚ字形），口角两边有一道交　叉斜线。似衔小鱼状。头部两边，有的画上翘曲线，有的还各　加一条小鱼。出现这些纹饰，有两种可能：第一，鱼是这个时　代的图腾信仰，即与原始的宗教活动有关；第二，与渔猎时期　的实际生活有关，以之作为生活美化的一种装饰。　（２）鸟纹及鱼纹鸟纹组合。把鸟和鱼画在一起构成装　饰画，在中国彩陶文化的历史上出现很早。迄今发现，最早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０６年第３期　的是陕西武功县游凤出土的鱼鸟纹彩陶壶，为仰韶时期庙底　沟类型。这件彩陶瓶腹部所绘的鱼鸟组合纹，无论鱼或鸟，　都是以变形图案的形式处理的。图作侧面表现，取剪影形　式，形成一幅具有装饰意味的绘画。河南临汝阎村出土的一　件彩陶缸，外壁画以鹳鸟衔着鱼，面向旁边立着的一件带柄　石斧。这些图画虽画在器物上，作为一种纹饰，却具有独立　性绘画性质。从这件作品中，反映出原始绘画技巧。在绘画　史上，也具有很高价值。画面高３７厘米，宽４４厘米，占缸体　面积的一半。这件陶缸是用于墓葬的随葬品，它打破了用葬　具作画的惯例，用画笔把要祭祀的内容画在陶罐上。　三、鱼纹图像与原始宗教　宗教信仰自古至今都伴随着人类的发展。原始人类在　强大的自然力面前感到软弱无力，对于一些复杂的当时不能　理解的自然现象产生恐惧感，以为万物有灵，把自然现象超　自然化。他们无从理解自然界的全貌，只能一个一个具体的　去认识，去沟通这些物类的“思想”（灵魂），这便是最古老的　宗教。巫术是宗教的一类，“原始巫教”也称“万物有灵　论”。　由于人们在与大自然的斗争中处于弱势，那些具有　超人的特别能力的动物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神祗动物和图腾　动物。鱼就被作为地与水的母体阴性图腾文化符号。　在一些盛行图腾崇拜的原始部落，例如新几内亚的马德　林一阿尼姆人部落，传说自己的祖先是一个长着人头的鱼。　由其图像推测，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的，至少可以说是他们　把鱼当作图腾来崇拜了。　据资料可知，旧石器时代的山顶　洞出土有作为装饰品的青鱼眼上骨，说明山顶洞人已有美的　意识、美的装束了。山顶洞人还把鱼作为灵物，把鱼骨用赤　铁矿染成红色，以增加巫术效应，进行巫术活动时作为项饰　或其他装饰佩戴在身上，以为得到此动物的保佑和帮助。这　些装饰品反映山顶洞人生活与渔猎生活的基本内容。他们　去水中与鱼类搏斗，并取下鱼的眼上骨做灵物，说明前人下　水捕鱼时也进行了巫术活动，可能是为获得更多鱼的愿望。　在洞穴中出土有鲤鱼等鱼类的化石，应该是前人下河捕来　的。鱼的眼上骨形状似鱼，这在先民们看来是鱼的真正精　灵，是鱼神；鱼的眼上骨有左右两个，是一对，自相配偶，这又　是一件奇事。有学者认为如果把它看作是男女信物的话，山　顶洞人实施的正是氏族内的婚制。鱼灵的出土，或许说明在　当时的“婚礼”时也进行巫术活动，即婚宴娱乐活动。　人面鱼纹是一种具有原始宗教含义的图形。西安半坡　村出土绘有人面鱼纹的彩陶盆，是被用于覆盖埋葬幼童的瓮　棺。（＜中国美术通史》）盆底部钻有圆孔，按宗教意义是供　魂灵自由出入。人面鱼纹具体绘成人面圆形，口衔双鱼，头　上有尖顶穗状物，左右有翅伸展开。这些大同小异的人面鱼　纹图案，可能意味着这些人面纹图案就是他们的图腾。他们　所以把人面与鱼连画在一起，呈现出人面两鱼、嘴含鱼的合　体形象，无疑是原始的人与动物可以互变的浑沌思维的产　物。此种形象的直接生活依据在半坡人的文化遗存中尚找　不到直接的参照，但在时代稍晚的四川大溪文化墓葬中有以　鱼随葬的习俗：把鱼尾衔于死者口中或将鱼置于身上，也有　的把两条大鱼分别垫在死者的两臂之下。大溪文化与中期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２００６年第３期　仰韶文化有过相互接触与影响，这种特殊的习俗与半坡人面　鱼纹之间也有着目前尚不为人知的关系。此外，彩陶很可能　还具有表示自己部落族属的作用。彩陶上的动物分别代表　了当时部落的崇拜物，如河南Ｉ临汝阎村出土的鹳鸟石斧图，　有人认为此画象征着鸟部落对鱼部落的战争胜利，鸟借助斧　钺（象征武力）战胜了鱼。即以鸟为图腾的部落战胜了以鱼　为图腾的部落，鱼和鹳鸟都显示着原始的宗教信仰意味。　四、鱼纹与图像生殖崇拜　人类自身的生产，种族的繁衍，历来是人类的大事。在　远古时代，人们就意识到人口的增加与种族延续有着直接的　关系：（１）在远古渔猎为主的情况下，需要大量的人力以增　加收入；（２）人类的部落之战、疾病、天灾及生活水平低下。　人的死亡率极高，人们自然就产生了增加人口以壮大种族能　力的观念。远古时期人类的平均寿命不过２３岁。为了种族　的扩大，都渴望多子多孙。鱼是繁殖力较强的动物，渴望种　族繁衍的古人很容易产生对鱼的崇拜，将其作为多子象征的　神祗动物。　以鱼代表女性，代表旺盛的生殖能力，代表多产。山西　吉县吕梁山南青水河畔的柿子滩遗址，在岩棚的石崖上留下　了当时的岩画，其中有代表生殖的鱼形图案。图高２７厘米，　宽４４厘米，其左侧为“子母鹿”，右侧为鹿头鱼身之物，与子　母鹿相向站立，前两肢交合在一起，可命名为“鱼鹿交会　图”。其下有１０个圆点纹为一组，此鹿角鱼身之物可名“鹿　龙”。春天万物生长，鱼类也开始孵化小鱼，凡新生之物名为　“龙”；鱼体突出张开的鱼尾，表示鱼生子孵化；其下分别有　１Ｏ个圆点与两个圆点，犹如水面上的鱼子。作此图及类似　此图思想的原始艺术作品，充分体现了先民们渴望多子多　孙，人丁兴旺，从而将具有超强生殖力的鱼作为多子的神的　象征。　“阴阳相和，化生万物，万物生生不息”是中国的本原哲　学。中国图腾动物崇拜与神祗动物崇拜中的虎、牛、羊、鸟、　熊、猪、犬、鸡等都是天与阳的象征，龙、蛇、龟、鱼、蛙都是地　与水的象征…。中国史前文化图腾中出现的对鱼就是牡牝　相对、阴阳相和繁衍人类万物的神祗动物或图腾动物哲学符　号，而成圜天旋转的双鱼则是阴阳观生死观合一的哲学符　号。仰韶时期的“鸟衔鱼…‘鱼鸟纹”等两种动物的组合，都　是天地合之、阴阳合一的原始社会群体的哲学观的文字符　号。在陕西半坡出土的６０００年前仰韶文化中的彩陶“双鱼　人面”图案，人们很容易把它和渔猎生活联系起来，认为是原　始社会半坡人反映渔猎生活的真实写照，左右两边的两个网　纹符号被认为是渔网符号。由于彩陶上的人只有头部，又按　照这个思路作了如下描绘：两张渔网分别张开，两个人全身　没入水中，只剩下头和肩膀留在水面外；由于脚步分在水下　看不清，所以省而不画，但可以从中意会到手是在水下摸鱼；　两人采取两边对挤围摸，促使鱼向网内逃；摸鱼人的注意力　在水下，所以下意识地双目微合。这是摸鱼当时真切的表　情，是一幅惟妙惟肖的真实摸鱼图。“捕鱼图”体现了原始　・１３９・　社会已以群体观念的文化符号来表达中国的本原哲学观，艺　术创造者的双鱼不单是自然属性的鱼，它是阴阳统一的鱼符　号。　在仰韶时期彩陶盆中的双鱼形象及另外的呈相反方向　形成旋转动势的鱼，也是一种阴阳相和、环天旋转、生命永生　不息和子孙万代生生不息的符号。另外，人面鱼纹图多画在　翻沿浅腹盆里而没有在深腹罐中出现，因为在原始先民的心　目中，鱼是水里的生物。只有在水里，它们才能活动自如。生　机勃勃，才能生殖力旺盛，子孙繁盛，部落的人丁才会兴旺。　而浅腹盆才是很好的盛水器物，用它盛水后便能很好的表达　此种愿望和思想。　五、鱼纹图像与生活习俗　鱼纹作为一种吉祥图案，寄寓美好愿望的观念同样可以　反映在原始社会。以鱼喻多子，以双鱼喻阴阳相交、子孙繁　衍的观念在当今民间美术作品及民间习俗中仍屡见不鲜。　在婚礼中，新婚男女洞房的房顶要贴“鱼戏莲…‘鱼咬（唆）　莲”及繁衍之神抓髻娃娃抱双鱼之类的大红剪纸。黄河中上　游地区的婚俗，舅母家送礼馍应是双鱼相交旋转形的。以鱼　比喻多子、子孙繁衍这一观念自远古时代一直不断发展。人　们在生活习俗中仍受其影响。　在今天人们的生活习俗中鱼的形象仍受欢迎，追其根　源，史前文化时期大都能找到这些形式的原始形象。如陕　西、山西、陇东地区的婚俗中，新娘送给新郎的刺绣上的鱼形　象，就有象征繁衍多子的愿望；节庆时的“连年有鱼（余）”、　“吉庆有余”等寄予美好愿望的祝词；陕西安塞的鸡头鱼纹　剪纸及鸡衔鱼剪纸的题材形象，都可追溯到史前文化的仰韶　时期；山西、陕西、甘肃民间美术作品中的双鱼人面的抓髻娃　娃可以在仰韶文化的“人面双鱼”图案中找到源头。　艺术都是源于生活，从来都是为人的生活需要而创作　的，鱼的形象只是寄托需要的一个载体而已。分析鱼纹图案　的各种表现形式及其体现的不同意义，我们可以解答本文开　篇所提出的问题：古人今人不厌其烦地以不同形式刻画鱼的　形象，就因为鱼可以有如此多的喻意与功能。鱼图像反映古　人今人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与追求，借助于图腾崇拜、风俗加　以体现。　参考文献：　［１］中国科学考古研究所．陕西省西安半坡博物馆．西安半坡［Ｍ］．　北京：文物出版社．１９６３．　［２］甘肃省博物馆．甘肃彩陶［Ｍ］．北京：文物出版社．１９７９．　［３］王仁湘．中国史前考古论集［ｃ］．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３．　［４］冯时．星汉流年——中国天文考古录［Ｍ］．成都：四川教育出版　社．１９９６．　［５］张碧波．董国尧．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文化史［Ｍ］．哈尔滨：黑龙江　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１．　［６］靳之林．中国民间美术［Ｍ］．西安：五洲文化出版社，２００３．　［责任编校赵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