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对北京的启示
2020-11-03
来源:我们爱旅游
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对北京的启示张国(中国矿业大学)在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政府的积极扶持下,伦敦的文化创意产业取得了长足性的发展,伦敦已经成为全球文化创意中心。2009年底,北京市确立了建设世界城市的发展目标,以便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和平崛起的伟大战略。为了顺利实现建设中国特色世界城市的发展目标,北京市正在大力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当前,对伦敦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进行深入的考察和研究,必将会对现阶段北京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有所启示。一、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兴起之前的经济发展情况第二次世界大战使英国的元气大伤,伦敦也遭到了战争的严重破坏。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原属英国的殖民地陆续取得政治独立,大英帝国逐步瓦解。同时由于英国工业结构老化,竞争力日益下降,20世纪50年代以后,英国经济总量逐渐落后于美、德、日、法、意,仅处于世界第六位。在二战后,由美国主导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造成了英国的工业产品因汇率等问题在国际市场上竞争力的不断削弱。20世纪50—70年代,西方国家纷纷迎来了经济增长的黄金时期,但英国的经济增长率却远远低于其他发达国家:195l—1979年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年平均增长率为2.6%,而同期的法国为4.9%,联邦德国为4.7%,意大利为5.1%,美国为3.6%,日本为8.2%;从19“年到1979年间,英国工业部门的就业人口下降14.8%,而其他发达国家的这一指标却继续增长:1983—2001年,英国的制造业进一步萎缩,就业人口下降了lO.4%;1997年一2002年间英国大约又减少了575000多个制造业的工作岗位,下降了18.6%。①在此国际背景下,英国的其他的新兴城市开始逐渐发展起来,与之相比,伦敦的工业结构趋于老化,伦敦的经济总量及其在国际经济中的地位日趋下降,在196l—1981的20年间,伦敦第二产业的总产值不断降低,在这一产业各部门就业人数下降了几乎一半。伦敦长达三个多世纪的世界经济中心地位被美国的纽约所取代。这一时期,伦敦制造业的就业人数逐步减少,占就业总人数约l/3,服务业迅速发展,占就业总人数约50%一60%。20世纪80年代末,服务业就业人口占就业总人口比重上升到82%,显现出典型的后工业时期的特征。同时,伦敦金融保险业发展迅速。在1951年,伦敦金融保险业的就业人数为18.7万。20世纪70年代后,金融自由化、国际化发展迅速,伦敦率先进行金融创新、变革,金融保险业迅猛发展,这不仅使金融保险业成为伦敦最大的就①严海波、王妹:《英国经济的结构性转变与英国政治上>[J],‘理论前沿>。2006年第12期,第13一18页。一62—业部门、最大的经济部门,也使伦敦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金融中心。伦敦的金融保险业具有鲜明的国际化特征,拥有70多个国家500家银行的分支机构,在世界国际经济中心城市中位居第一。从事金融业的外籍人士占到20%。外国股票的交易量(1993年)占世界总量的2/3。其次,伦敦专业服务业发展迅速。专业服务业包括法律、会计、咨询、广告、设计、高等教育、科研、卫生等,这些产业发展与信息社会发展密切相关。也是金融服务业不断细化分工的结果。第三,伦敦的文化娱乐业发展迅猛。1991年,伦敦文化娱乐团体有11700个,就业人口超过20万人,年收入高达74.65亿英镑,占伦敦国内生产总值的近6%。文化娱乐业发展一方面是金融服务业、专业服务业分工细化、联系深化的需求。同时,也是伦敦国际化程度提高,外籍人员增加,多元文化融合,城市居民对多样性文化娱乐的需求。①在本国经济地位衰落的过程中,英国开始认识到工业发展所导致的环境污染问题急需解决,尤其是经过对泰晤士河的治理和对伦敦“雾都”称号的深刻反思,最终,英国政府决定将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作为实现经济复兴的重要途径。二、伦敦市政府对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扶持为了推动本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大发展,伦敦市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的可行性的政策措施。在1999年,伦敦就设立了文化战略委员会,负责规划、协调和发展伦敦市的各类文化机构,并制定实施了伦敦文化发展的战略。2000年,又提出从教育、扶持个人创意及接触创意等三方面来帮助市民发展并享受创意。在2001年,英国政府的创意产业小组再度发布《仓IJ意产业路径文件》时,创意产业已经成为伦敦的核心产业。2002年lO月,伦敦政府经济委员会出台了《伦敦创意产业研究报告》,就伦敦创意产业发展和对城市的贡献进行了探讨。在2003年,伦敦市长肯・利文斯通(见图11)设立了一个专门来对本市创意产业发展进行评估的委员会。委员会对城市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经济潜力进行了多方面的评估,并就未来可能遇到的阻碍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同年2月,伦敦市长肯・利文斯通公布了伦敦第一份文化发展草案,即《伦敦:文化资本一市长文化战略草案》(‰don:CulturalC叩itaIRealizingthepotentialofawo耐一cla鹪c畸),该草案明确指出,要将伦敦打造成为英国最具有文化创意以及世界最具有文化多元化的城市,伦敦要建设成为世界级的文化中心。正是基于这样的城市发展目标,该草案对伦敦未来的文化发展战略提出临如下十二项战略措施:(1)伦敦需要确保其文化机构和活动是高质量的,具有世界水平;(2)改善基础设施,对能够释放伦敦多元文化的创意潜能加以必要的扶持;(3)伦敦需要发展其作为世界文化城市和旅游目的地的品牌,大力提升自己;(4)创意在对伦敦经济发展以及取得的成就中的贡献应当得到认可;(5)教育和终身教育在培养创意和提供就业机会的过程中必须发挥出核心作用;(6)文化应该是每个伦敦人可以获得的权利;(7)文化应该是发展伦敦社区的一种方式;(8)应该有超越伦敦和各级行政区~地方、次郊、郊区一的广泛而高质量的文化供给;(9)文化活动应该在伦敦发展和重建的过程中得到鼓励;(10)伦敦公共领域中的文化价值和潜能应当给以充分的重视;(11)文化资源应当与伦敦的人口、经济以及空间的需求相一致;(12)对伦敦市民而言,文化的建构和资金的支持都做到最优的配置。针对该草案中提出的发展战略,伦敦市政府给予了认真的①褚劲风、崔元琪、马吴斌:《后工业化时期伦敦创意产业的发展》[J],《世界地理研究>,200r7年第3期,第24—25页。一63—执行。在2004年,伦敦市创立了“创意伦敦”工作协调小组,“创意伦敦”协调小组隶属于伦敦发展局管理,与民间进行合作,广泛地收集与文化创意产业有关的各种建议,并提出了具有针对性的措施,从而有力地促进了伦敦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创意伦敦”工作协调小组已开发涵盖融资、人才开发、房地产和促销等各个环节在内的一系列项目。伦敦发展局支持开发的10个“创意中心”,通过社区和文化团体,与政府、教育机构和房地产商的齐心协作,推动投资和增长的长期项目。为创建“创意伦敦”,伦敦发展局每年投入3亿多英镑支持创意企业的成长和创意团体的发展,并在商务服务与资源供应等方面提供诸多便利,如为个人与中小企业提供的研发基金、科技基金等。此外,伦敦发展局也通过教育培训推介支持公民的创意生活,给公民提供接触创意的机会,为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2004年4月,市长启动了由伦敦发展局领导的“创意伦敦”大计划,目标是促使伦敦获得世界首要创意中心的名声和表现。①在2005年3月,伦敦市设立了“创意之都基金”,为那些有才华和有创意的个人提供支助,以激发他们的创意潜力,使之尽可能地发挥出来,以服务于伦敦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该基金原资产净值达500万英镑,加上私人投资相配套,其资产达到了1亿英镑。在2005年6月,成立了伦敦科技基金,以促进伦敦高技术产业的发展。在2008年11月,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公布了关于伦敦发展文化产业的战略草案,即《文化大都市一伦敦市长2009—2012年的文化重点》(culturalMetmpolisr11leMayor’s蹦oritiesforCul.tll阳2009—2012)。作为第二份发展草案,《文化大都市》在继承第一份草案的基础上,对未来三年伦敦要发展的文化从十二个方面进行了规划(1)维持伦敦全球卓越的文化中心的地位;(2)塑造面向2012年以及更为持久的世界级文化;(3)加强对年轻一代的艺术和音乐教育;(4)提高艺术的覆盖面和参与率;(5)加大对(伦敦)外围区域的文化供给;(6)为新人提供发展之路;(7)创造一个充满生机的公共空间;(8)支持草根文化;(9)推介伦敦;(10)为创意产业提供有针对性的支持;(11)捍卫文化在特定领域中的地位;(12)加大政府对伦敦文化的支持力度。将两个发展草案加以比较,就可以发现,第二个草案第一次鲜明地将对草根文化的支持写进了报告之中。可以说,在英国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大背景下,伦敦所采取的政策措施是具体而明晰的,这就有力地促进了文化创意产业在伦敦的发展。三、伦敦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状况l一)伦敦文化创意产业的总体发展状况当前,伦敦已经成为全球的创意中心。伦敦前任市长肯・利文斯通曾说:“伦敦作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之一已是众所周知,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伦敦还是全球最重要的创意产业发展地之一。”②“伦敦被公认为是全球三大广告都城之一,2/3的国际广告公司将它们的欧洲总部设在伦敦。紧随纽约和洛杉矶之后,伦敦是世界第三大影片制作中心,2/3的英国电影制作专职岗位集中在这里,平均每天有27个摄制组在伦敦街头取景拍摄。伦敦的设计业国际知名,拥有世界级的教育机构和设计单位,而且,其中近3/4的单位有全球客户”。③①王琪:《世界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状况的国际比较>[J],<上海经济研究>,200r7年第9期,第89—90页。⑦张京成:《中国创意产业发展报告(2006)>[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年版,第354页。③CLAEc咖Illi媳LD丸DcMS.D髓i护C叫肿iLFilmbndom11C九一64—同时,伦敦也是英国的创意之都。伦敦的创意产业在整个英国所占比重极高。创意产业的艺术基础设旌占了全国的40%,英国l/3以上的设计机构都位于伦敦。产值占设计产业总产值的50%以上。伦敦的音乐产业产值也达到15多亿英镑,约占英国音乐产业产值的一半。广播与电视产业一半以上的雇员在伦敦工作,多达25000多人,包揽了全国73%的电影后期制作业务;当今的英国,英国全部约1100个独立电视制作公司中,近700个(包括几乎所有的大公司)位于伦敦。英国的游戏出版和开发都是以伦敦和东南部地区为中心的,近l/3的11GA成员和英国游戏业开发业联盟处在伦敦。据估计,在伦敦的游戏开发人员约1300人。①伦敦还拥有全英国85%以上的时尚设计师,时尚设计业增加值80亿英镑以上,出口额高达4亿英镑以上。英国40%以上的出版业从业人员集中在伦敦,英国排名前ll位的报纸中,伦敦占据lO席,有1850多家书籍及杂志出版商和70个学术杂志社,出版产业产值高达34亿英镑,占到全英国36%。②2003年的调查显示,伦敦的文化创意义产业中在整个英国具有竞争优势的主要体现在广告、广播电视、新闻机构、影视制作与发行等部门,具体情况见表l。表I伦敦经济的专业优势: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占整个英国25%以上的创意群体12003年)创意部门伦敦就业人数(千人)广告广播电视文学艺术的创作与设施出版业图书杂志及图片新闻机构音像出版/复制与媒体录制影视制作与发行时装:妇女外装、衣帽与皮革珠宝、时钟与手表384843502031993超过平均数人数(千人)273727359l1462占英国分额(%)465233405029523534资料来源:ISE(2004)伦敦在英国经济中的位置,2∞4J基于4位数sIc分类法的劳工调查(3月一5月和12月一2月两季的平均数)如今。创意产业已经成为伦敦最大的产业部门之一,年增加值超过250亿英镑,估计年产值为250亿一290亿英镑,总产出和就业仅次于金融/商业服务业,预计到2012年伦敦奥运会时,创意产业增加值将达到300亿英镑。据《伦敦市长文化战略草案》的数据,伦敦的创意产业,而且人均产值也远远超过全国的平均水平:2000年,伦敦创意产业人均产值为2500英镑左右,几乎是全国创意产业人均产值1300英镑的两倍③。伦敦的创意产业有50多万就业人口。占当地就业人口近20%,从业人数在所有产业门类当中排名第三;目前,而且每增加5个新的工作岗位,就有1个在创意产业中。创意产业也是伦敦经济增长最快的几个产业之一,保持年均4.5%的增长速度。①王琪:<世界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状况的国际比较》[J],《上海经济研究>,2007年第9期.第90页。②⑦丛海彬、高长春:《创意中心城市竞争力的国际比较及其启示>[J],《城市发展研究>,2010年第8期.第32_33页。③IJandryc,11IecDe毗iVec畸:A‰lkit斯Urb蚰InIlov“on[M],【Dnd∞:Ean}lB咖,2000・一65—(二)伦敦各个地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状况伦敦文化创意产业中表演艺术的发展主要是指伦敦西区(westEnd)的表演艺术的发展情况。伦敦西区是与美国纽约百老汇齐名的世界两大戏剧中心之一,是表演艺术的国际舞台。也是英国戏剧界的代名词。伦敦东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历史也是悠久的。该地区的斯佩特菲尔德(spikllfields)市场是伦敦最著名的集市之一,而且已经成了新秀设计师、手工艺人和和艺术表演者的聚居之地,在每年的5月和12月分别举办“东西之遇”狂欢节和冬季音乐节。伦敦东区的霍克斯顿区是英国著名的创意园区,.这里共聚集了500多家创意公司。在霍克斯顿区,给人感受最明显的是:数字科技正在为英国的创意产业注入新的活力。在这里聚集的基本上都是利用数字科技创业的新兴企业。当前,伦敦SOHO区的媒体产业集群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特征:一方面,同其他发展成熟的媒体产业集群一样,SOH0区的文化创意产业链相对完整;另一方面,在电影业日趋国际化的大背景下,SOHO区的电影制作和后期制作公司仍然保持着强大的韧性,既能够吸收海外资本,利用跨国电影企业的网络拓展海外的销售渠道,又能够坚持以本土的市场为依托,为英国的电影业服务。①四、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对北京的启示在20世纪90年代,英国就已经率先致力于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而且已经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绩,涌现了以世界城市伦敦等为代表的.二批文化创意产业城市。虽然中英两国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制度等方面差别很大,且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但是伦敦作为政府引导型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典型城市,其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经验对于当前北京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上有着多方面的启示意义。《一)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时.北京市政府必须首先做好战略规划方面的工作城市政府既是城市发展战略的制定者和实施者,也是城市发展事务的管理主体。作为世界文化创意产业中心,伦敦早在1999年就设立了文化战略委员会,负责规划、协调和发展伦敦市的各类文化机构,并制定实施了伦敦文化发展的战略。在此,北京市应当借鉴伦敦城市文化刨意产业建设的经验,立足长远,科学地论证并制定本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实施纲要。从伦敦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的历程来看,城市政府起着关键性的引导作用。为了打造世界级文化创意城市,实现城市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北京市应当成立专门的机构来做好当前文化创意产业的现状分析工作,并能够为以后的发展提供及时的指导。文化创意产业不只是一项经济发展活动,更为重要的是,它意味着城市在有限资源下获得可持续的发展,并有助于促进市民的全面发展。北京市在制定文化创意产业培育政策时,必须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大力推进产学研相结合,并要注重对北京本地传统特色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努力提升文化创意产业的技术含量。在正确的发展战略规划的指导下,北京市的文化创意产业才有可能获得较快的发展。l二)北京市必须从政策、资金等方面保障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在考察世界城市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壮大的历程时,不难看出,伦敦政府在政策和资金扶持方面发挥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保障作用。2000年,又提出从教育、扶持个人创意、接触创意等三方面来帮助市民发展并享受创意。2003年,在《伦敦市场文化战略草案》中提出了一系列促进文化创①牛维麟:《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发展研究报告>[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42页。一66~意产业发展和市民创意氛围塑造的政策。中国的很多文化创意型的企业正处于起步的阶段,它们自身的实力还比较弱,在发展中需要得到产业政策、资金方面的大力扶持和正确引导。北京市应该尽快制定出符合本地实际情况的文化产业政策,积极引导文化创意资源的合理有效地配置,如在用地、税费、融资等方面给予文化创意型企业一定的优惠;北京还应不断完善文化创意产业的保护机制,并建立起系统的科技创意体系,以保证文化创意产业的健康发展。同时,鉴于文化创意活动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的性质,在发展公益性创意文化事监时,北京市应切实加大财政投入的力度,以鼓励、支持各类艺术团体以多种形式得到发展。此外,北京市也应该努力调整财政投入的方向,积极引导社会资本的流向,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多渠道的融资方式,重点向创新、科技、教育等领域倾斜,从多方面保障本市文化创意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三)大力加强文化创意产业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工作在城市发展文化创意产业的过程中,高层次的文化创意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目前,在伦敦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的从业人员占到其总就业人数的14%。而中国城市的文化创意人才缺乏,人才外流现象特别严重。因此,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时,北京市必须把大力培养和引进创意人才放在工作中的突出位置,着力构建起比较完善的文化创意人才引迸和培养机制,汇聚一大批具有高层次、高素质文化创意人才。为此,首先,必须尽力营造一个适宜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良好环境,以便能够吸引一批海外从事文化创意职业的优秀人才,尤其是那些既有深厚传统文化底蕴又具备宽阔国际视野的海归人才,并从事业、待遇和感情等多方面留住引进的国内外人才,从而形成本市文化创意产业领域内一支领军人物的团队。其次,要进一步加强本地文化创意产业人才的培养工作,逐步形成比较完整的职业教育和终身教育体系。在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崛起的过程中,伦敦当地的教育机构,尤其是高等教育机构所培养的大批高素质的创意人才发挥了主导性的作用。相对于伦敦而言,北京的文化创意人才相对不足,必须下大力气做好这方面的人才培养工作。在初等教育阶段,就必须注重培养全体学生的进行文化创意的能力和意识,在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阶段,则要同时兼顾文化创意专业人才的培养和其他专业人才的文化创意能力的提高两个方面。在文化创意产业工作的专业人才应当定期接受专业方面的教育培训,以不断地提高专业方面的能力和水平。同时,在中等和高等教育阶段,必须依据人才市场的情况来决定文化创意专业的设置和招生人数。最后。在文化创意产业高层次人才的培养方面,必须大力加强与海外相关高校和研究机构,尤其是要加强同伦敦、纽约、巴黎、东京等世界顶级文化创意产业城市的相关高校和研究机构的合作和交流。从而为本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培养出具有世界开阔视野的高素质人才。最终,就能够形成本市文化创意人才的高地,从而使得本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后劲十足。(四)注重营造良好的有利于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社会文化环境文化创意产业是以文化作为依托的,多元文化的并存是文化创意产业得以发展的不可或缺的积极因素。全球经济的一体化极大地推动了世界各国和各地区之闯的交流与合作,使来自不同地域、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之间的交流日趋频繁。在考察世界文化创意之都伦敦时,就会发现,这里是多元文化的汇聚和共生之地,伦敦囊括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时尚、艺术、音乐等,涵盖了300多种语言,其中包括loo多种非洲语言,人口在l万人以上的少数族群社区有50多个,少数族群为伦敦市贡献了诺丁山嘉年华、哈顿花园的珠宝业等多个创意产业项目。伦敦前任市长肯?利文斯通曾表示,决定不惜一切手段捍卫伦敦市的多元文化生态:“未来的伦敦将是多元文化的;所有迁移到伦一67—敦的人将丰富我们的文化。”各种文化的交流、互动,造就了伦敦成为全球文化创意中心的地位。北京市在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时,应当以包容的态度对待外来文化,可以容纳形形色色的由不同年龄、民族以及纹身和耳环等或时尚或“另类”的不同外表组成的人们,使得具有不同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的人们在本市能够和谐相处,共同推动本地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同时,北京市还应当着力营造包括酒吧、咖啡店、小剧场、书店等在内的小规模的人文街区环境,并注重对保护性建筑、地方音乐、历史典故之类的城市传统的保护和发扬工作,以便进一步增强本市对文化创意人才或文化创意阶层的吸引力,促使他们来此创业或投资。I五)要努力创建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的法制环境伦敦文化创意产业的蓬勃发展同英国从法律和制度方面营造的有利于创意产业和创意城市发展的社会环境是分不开的。早在20世纪50年代,英国就制定了旨在鼓励创新的《设计法》。①在20世纪90年代,英国先后颁布了《彩票法》、新的《广播电视法》、《电影法》、《著作权法》、《英国艺术组织的戏剧政策》等法律和法规。一系列文化法律、法规的出台不仅为英国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和公平的竞争格局,而且文化政策的法制化、制度化和规范化保证了英国政府政策的一贯性和稳定性,确保了文化市场的持续繁荣。而当前,中国在这方面做得还很不够,地方保护主义的思想仍然比较盛行。这需要从整个国家法制建设方面来解决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北京市在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过程中,就必须通过扎实有效的工作来促使本地形成尊重和保护知识产权的良好的法制环境。文化创意产业是以商标权、著作权、专利权等知识产权为核心资产的产业门类,它的发展是要依托知识产权法规来保护其创新成果的。如果一个城市缺乏对知识产权的有效保护,文化创意产业就将面临着被任意仿制、复制而损失惨重的局面,文化创人才进行创新的动力将会逐渐消退,文化创意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就很难实现。因此,自觉地树立起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意识,并切实加大执法力度,严厉打击盗版侵权行为,则是北京市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最基本的条件之二。(六)大力加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建设。促进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式发展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过程中,伦敦市在东区、西区、SOHO区都大力加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建设,各个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特色鲜明,东区的数字媒体产业、西区的表演艺术产业、sOHO区的影视制作产业在国内外都是特别出名的。在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内,同类型的文化创意企业或者处在产业链上下游的文化创意企业都实现了共同发展,取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当前,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建设仍旧处在起步阶段,亟待加强。在建设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过程中,必须大力加强文化创意产业的聚集能力,既要努力形成品牌的辐射效应,也要突出有个性的文化创意产业。‘同时,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建设还不能忽视创意产业规划及产业定位的制定,以此来指导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实现健康、快速发展。此外,搭建创意产业的公共技术服务平台,促进社会资源的整合和运用对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建设也是相当重要的。作者简介:张国。男,中国矿业大学(北京)文法学院讲师。①罗文胜:《英国投资总署创意产业首席顾问:中国需要制定国家创意产业政策>[N],<2l世纪经济报道>,2009一09一傩。一68—伦敦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对北京的启示
作者:作者单位:
张国
中国矿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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