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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去南半球,我度过了最完美的夏天

2025-01-25 来源:我们爱旅游

一个月前的广州,刚刚从持续了235天的漫长夏季中逃脱。我却搭乘上南航CZ663,来到更加温暖的南半球,再续上了盛夏。

穿越云层、星空和赤道,飞机最终降落在明媚的阿德莱德(Adelaide)。

△阿德莱德街景。

这是中国和南澳大利亚州(简称“南澳”)时隔4年多复航的第一班机,也为国内游客探索澳洲大陆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作为第一站的阿德莱德,面积不大,城市中心占地不足1平方英里(1平方英里约等于2.6平方公里),却成功将“全球最宜居城市” (《经济学人》评)、“澳洲最酷城市”(《华尔街日报》评)、“地球上最后一个精心规划的城市”(《纽约客》评)等一系列酷炫头衔收入囊中。极“有限”的土地上,高度浓缩又舒展着精品式的城市生活。

△艾尔半岛最具标志性的灯塔。

以阿德莱德为圆心,自驾、乘船、乘火车或是飞行出发,一小时内,你便能看到古老神秘的红土内陆、水清沙幼的海滩、日照充沛的葡萄园,或者是也正躲在草丛里偷看你的考拉、袋鼠和鸸鹋……澳大利亚野性的另一面徐徐展开。

△夕阳下的葡萄树。

当然,在感受南澳的多面魅力之前,选择阿德莱德作为飞行目的地可能还有一个非常简单且冷门的原因——

外国城市里,英语拼写方式与汉语拼音完全一致的,属实不多。Adelaide,看着实在亲切。

降落在应许之地

问:从机场驱车前往阿德莱德市中心,如何判断目的地就快到了?

答案是找一条巨型“绿化带”。

△阿德莱德地图。(图/wiki)

世界上可能再难找到像阿德莱德这样,将“公园包围城市”理念践行得如此严格的城市。一条接近1公里宽的绿化带在土地上画出了一个“8”字,也划分开了阿德莱德的中心与市郊。

走进市中心,可以看见宽敞的街道,摩登的高楼、尖顶教堂、十九世纪的砂石建筑,优雅而整齐地排列在这张“棋盘”上,令人感到极度舒适。事实上,阿德莱德从1836年建城起,便一直维持这种强迫症友好的规划方式。

△阿德莱德一面是山,一面是海,四处是公园。

近两百年前,南澳大利亚省依法成立,并借土地买卖的形式吸引来了澳洲大陆的第一批自由移民。英国上校威廉·莱特(William Light)也在此时接受委任,设计阿德莱德。

先看选址和分区,阿德莱德西靠圣文森特湾(Gulf of St.Vincent),东倚阿德莱德山(Adelaide Hills),可谓是坐山望海的好位置。恬静的多伦斯河就沿着“8”字中的那一横自东向西穿过市中心,替阿德莱德分割出了住宅区和商业区。

△阿德莱德万豪酒店外观。酒店在阿德莱德老邮局之上改造而成。

热闹的商业区位于河南。自带澳式松弛感的餐厅、酒吧和咖啡馆遍布在每个角落,皆步行可达。同一栋建筑,可能一半是现代的钢筋架构和大落地窗,一半则是保存自19世纪的老房子。步行在建筑物间,会不时产生一种时空穿梭感。

△进入阿德莱德图书馆,就像来到了霍格沃茨。

游客一定会去的是阿德莱德中央市场(Adelaide Central Market)。这个市场最初是1869年由德国移民创立,而后,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也陆续带来了不同的风物与民俗。所以如今南半球最大的生鲜市场不仅仅是提供新鲜的食材,满足当地居民日常采购的功能场所,更成为了南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的缩影,折射着这个地区独有的移民创业史和奋斗史。

△在阿德莱德中央市场,你能尝到来自世界各地的风味。

阿德莱德还有一个别称是“20 分钟的城市”,意思就是驾车20分钟以内,即可抵达附近的海滩或山丘,或是享誉世界的红酒产区。换句话说,不出1个小时,阿德莱德人便能向山海走去,再返回家中,完成一场“20分钟效应”的身心洗涤之旅。

当然,无论是阿德莱德人或是游客,都应该花上更多时间,来享受这些旅途——

△Stamford Grand酒店,位于格雷尔海滩的黄金位置,能收获很老钱的阳光。

比如说到最受欢迎的格雷尔海滩(Glenelg Beach),先选一家露台面朝大海的酒店入住,再从楼下任意一家意式雪糕店带回战利品,便可以看着海浪和云层的颜色,从蓝变成金色再变成玫瑰色,先灿烂再柔和,直到圆圆的明月升起,成为格雷尔摩天轮上的一枚点缀,也为一天画下句号。

△格雷尔海滩上最显眼的,就是这个转速惊人的摩天轮。

或是前往阿德莱德山(Adelaide Hills)的汉多夫小镇(Hahndorf),探访这座至今已有170多年历史的德国村,在德式风格的小木屋间漫步,尝尝堆得像小山坡一样高的正宗德国猪肘。

△在汉多夫小镇散步,记得穿勃肯鞋。

说来神奇,如果问起南澳有什么特色菜?恐怕大家都想不出一二。但来到这里,你却能尝到来自德国、意大利、泰国北部最为正统的当地风味。

一百多年来,为了追寻自由,从世界各地移民至阿德莱德的人,也带来了他们自己的家,自己熟悉的生活。这才有了此时此刻,格雷尔海滩上,不同肤色和种族的人能共享同一阵海风,同一轮明月。

据闻,一心想把阿德莱德打造成自由移民“应许之地”的威廉·莱特上校,在建城3年后便不幸去世。弥留之际,他曾写下这样一段话:“对于把阿德莱德建在这里的理由,我不指望现在能得到广泛的理解和冷静的评判,我是应该受到赞扬还是谴责,自有子孙后代来做判断。”

作为一个近两个世纪后匆匆路过此地的游客,我也感慨,幸好当时人们选择相信光(Light,莱特)了。

闯入更广义的应许之地

阿德莱德的城市是自由移民的“应许之地”。但在阿德莱德建城之前,这片干旱、遥远的大陆,也是许许多多神奇生物的“应许之地”。

澳洲素以神奇生物种类繁多而著称。地理上的隔离、长期趋于稳定的气候环境,以及相对较少的人类活动,让生活在这里的动植物都能保持原始的模样,不断繁衍生息。

△出了Adelaide,就是discovery了。

如今哪怕是在城市里漫步,也能不时看到两只个头壮硕、色彩高饱和的鹦鹉,成双成对地从头顶掠过,极为高调——

要知道,国内城市里最常见的喜鹊、麻雀、珠颈斑鸠、乌鸫,全是黑白灰棕的大地色系,都有种一旦藏在树上便极难被发现的“淡鸟”气质。

向导北北告诉我们,刚刚见到的粉红凤头鹦鹉,模样固然是粉嫩可爱的,但也因叫声过于响亮,被当地人喊作“galah”。这个词也能运用于人类社会,有“大傻子”的含义。

△粉红凤头鹦鹉。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鹦鹉成了此番南澳之行最容易见到的小动物。而后我们也一步步给自己上难度,乘越野车翻山越岭,再上天(飞去隔壁艾尔半岛),又下海(也就是像坐一个多小时的“大摆锤”那样出个海罢了)。

△翻山越岭中。

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

△羊驼@索夫特羊驼牧场(Softfoot Alpaca Farm)

这样——

△考拉@米奇拉野生考拉乐园(Mikkira Station)

这样——

△海狮@海狮同游(swimming with sea lion)

这样——

△袋熊。

这样——

△袋鼠

的神奇动物朋友们。

在阿德莱德山的峡谷野生动物园(Gorge Wildlife Park)和艾尔半岛(Eyre Peninsula)的米奇拉野生考拉乐园(Mikkira Station),我们看到了两种不同状态的考拉。

南澳是澳大利亚境内为数不多可以亲手抱考拉的州,但要完成这个美梦还有一个前提,天气不能太热。像在峡谷野生动物园“打工”的其中一只考拉Lily,她每天只需在11:30、13:30和15:30上3轮班,气温超过32°C便休假。事实上,她上班期间,也只需要从一棵人形树转移到另一棵,全程不停进食,便能收到无数“好可爱”的评价。

△峡谷野生动物园中“消极怠工”的考拉。

而生活在米奇拉野生考拉乐园里的考拉们,可能没有十分像人的名字,常常以难以想象的姿势出现在桉树杈上,还会发出小猪一般的叫声宣示领地。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桉树下穿行(其实主要是害怕踩到毒蛇),寻找高度合适的考拉,完成神秘的自拍仪式。考拉自然是难以理解这些行为的,它们只是微醺,小眼睛一眯,昏睡过去。考拉爱吃的桉树叶其实有毒,它们需要用大量的睡眠时间来代谢掉。

△测视力环节——数数树上有几只考拉?

我还在树下捡到了“彩蛋”。考拉粪便不臭、含毒量低,是考拉宝宝成长过程中的关键食粮。

△考拉的粪便。

艾尔半岛以崎岖美丽的海岸线和怡人的海滩著称。但当站在林肯港国家公园(Lincoln National Park)海边,你才会懂得这里绝非电脑屏保那般温柔平静。这里的海风、阳光,都存在感极强,给予地面上所有生物一视同仁的洗礼,使他们凌乱,也使他们都从骨子里迸发出生命力来。

△在林肯港国家公园的海边。

我们偶遇的鸸鹋一家,显然已经对这样的环境习以为常,不慌不忙,优雅踱步。它们才是这个公园的主人。

△鸸鹋一家,实在优雅。

听说,鸸鹋和袋鼠,本是差别巨大的两个物种,但因为都只懂往前走,永远不回头,而一右一左地被印在了澳大利亚的国徽上。

澳洲人似乎偏爱这类“一往无前”的叙事,就像我们此时脚下的艾尔半岛,它还有个昵称,叫“无憾岛”——世界上敢自称不让游客留遗憾的目的地,能有几个呢?

说到在艾尔半岛最“无憾”的行程,很多游客都会选择“同游”项目。这么说吧,旅游好不好玩,有不有趣,关键是看跟什么人一起旅游。南澳艾尔半岛的“同游”,往往指“游泳”的“游”,一年四季,不同时段,从不同方位深入海中,你能找到不同的“同游者”:与海狮同游(swimming with sea lion)、与大白鲨共潜(swimming with white shark)、观鲸(whale watching)、与大乌贼同游(swimming with cuttlefish)。

我们此次的同游伙伴是澳洲海狮,好奇心强,不怕人,甚至愿意上前亲一口你的Action 4,狮均ENFP,在“游”的过程中提供了极佳的情绪价值。

然后尝尝这里流淌的奶与蜜

在阿德莱德的第一个夜晚,我们偶然买到了这样一瓶酒。它的酒标是一幅漫画,其中包括葡萄种类——西拉(Shiraz),产地——芭萝莎(Barossa,有趣地集齐了南澳葡萄酒最具特色的两大要素。而这幅漫画的标题,也就是酒名,叫《母乳》(MOTHER’S MILK)。

△名为“母乳”的酒。

南澳绝对是一块被葡萄佳酿“惯坏”的土地。这里拥有超过18个葡萄酒产区,占全澳葡萄酒出口量65%以上。

其中,刚刚提到的芭萝莎地区,其历史最早可追溯到 19 世纪初期的第一批殖民者。建造了阿德莱德城的威廉·莱特上校为这里美丽的山谷起了“芭萝莎”这一名字,意为“玫瑰之丘”(Hill of Roses)。

△芭萝莎沙普酒庄。

两百多年前从欧洲远道而来的德国人,带来了南澳的第一批葡萄树。这里得天独厚的地形、气候、日照,使土地里长出了世界上最好的西拉(Shiraz)。这种葡萄所酿造的酒,有着强劲奔放的味道风格,酒体饱满,果味成熟,还带有黑莓、醋栗干、黑胡椒、摩卡咖啡、烟草、泥土,以及一丝丝肉类等多样气息。

如今的芭萝莎已经发展成为集美酒佳肴、建筑、艺术与音乐为一体的旅游区域,漫步其间,目之所及尽是连绵不绝的葡萄藤缠绕而成的绿色波浪,空气中也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葡萄果实及花草清香。除了西拉,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歌海娜(Grenache)、霞多丽(Chardonnay)和雷司令(Riesling)等红、白葡萄品种也在此地广泛种植。

从此,自带贵族气质的奔富(Penfolds)、“澳洲国民酒”杰卡斯(Jacob’s Creek)、极富当代气息的纷赋(Wolf Blass)等葡萄酒品牌,才能以此为家乡,带着上乘的品质,走向世界。

从“他乡”来到南澳溯源,我们此次选择了阿德莱德的奔富玛吉尔酒庄(Penfold’ s Magill Estate)和菲尔半岛(Fleurieu Peninsula)的黛伦堡酒庄(d' Arenberg Wines)来品。

△奔富玛吉尔酒庄的试饮体验。

前者Daily Heritage Tour的亮点在于探索葛兰许(Grange)葡萄酒诞生地,可以走近这款“澳洲酒王”的光辉历史,还能尝到6款味道各有千秋的骄傲“后辈”。

后者更像一个精奇古怪的博物馆。在家族的第四代传人Chester Osborn的现代化改造下,酒庄主建筑摇身一变,成为了悬浮在葡萄园上的魔方。魔方内部,就像疯狂迷恋达利的庄主所亲手打造的“超现实主义痛城”。

△黛伦堡酒庄内外,都透露着疯狂的气质。

来到建筑物顶层,你还可以参与亲调葡萄酒之旅(make your own blend),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理解和感受不同葡萄酒的香气、酸甜度和口感,并亲手调配一款独一无二的葡萄酒带走。

△黛伦堡酒庄有一款名为“Dead Arm”的酒,同一批葡萄树的枯枝被制成了图中的装置,真的变成“手”了。好喜欢这个梗!旁边是我自己调的酒,起名叫“Endless Summer”。

光喝酒已经足够诱人,但南澳非要更贴心地成为南部岩石龙虾(the southern rock lobster)、柯芬湾生蚝(Coffin Bay oyster)、野生鲍鱼(the abalone)以及蓝鳍金枪鱼(the southern bluefin tuna)这海鲜“四大金刚”的原产地。

△34斤的蓝鳍金枪鱼,还是个宝宝,美丽!

△大名鼎鼎的澳龙,美丽!

在艾尔半岛的柯芬湾生蚝农场(Coffin Bay Oyster Farm),你甚至能亲自穿上防水背带裤,跨过半个海湾,原地打捞,原地开壳,原地将生蚝送入嘴中。

△沉浸式劳动体验。

咬破生蚝硕大的肉身,咸与甜两种滋味复杂地交缠着,像海浪般卷入味蕾,用鲜味将你击倒,带来一阵晕眩。

△以后我也是熟练的开蚝工了。

然后你突然想起,生蚝还有一个昵称是什么来着?

正是海中牛奶(milk of the sea)。

图源:道喵叽、北北、南澳大利亚旅游局;编辑:曾宝气;校对:遇见;排版:粥里